天光亮的很慢,城市似是覆了薄薄的灰纱,黯淡闷重,天际浮掠过几道乌云,渐渐如同纸上一点浓墨晕开,水渍蔓延到Q市的每个角落。
温檐就是在雨水拍打玻璃窗的声响里醒的。
室外气温骤降,室内空调开得并不高,冷意从四面八方侵入裸露在床被外的每一寸皮肤,温檐习惯性就要往被窝里缩。
最先恢复的感知是听觉。雨声伴着滚滚惊雷在墙外狂风呼啸,大片大片灰色压下来,他眼睛迷迷糊糊睁了条缝,看见窗外哗哗淌下的水渍,一道雷声猛然闷响,缓慢唤醒其他感官。
腰酸,四肢疼痛占据了他清醒后的所有感觉,温檐动了动手臂,重的仿佛铅沉在上头,而他两腿中间似乎夹了一条谁的腿,好在身体是干净清爽的。
最为离谱的是,温檐吸腹那会儿猛然惊觉后穴夹了什么东西。
他匪夷所思的别过头去看,发现傅翎正虚虚环着他的腰,正是他的大腿插在自己的两条腿中间横着,温檐怔然往下看,傅翎那色泽较深的阴茎全埋进他自己的后穴,只留两颗鼓囊的囊袋在外面。
“……”
昨晚漫长的记忆迟钝地回溯,温檐笨拙的想起长夜那些疼痛又破碎的情事,他甚至还没有和傅翎做完就晕了过去。
现下酸疼两个字都要烙入骨骼,温檐不敢想象他昏过去后傅翎都干了什么,傅翎甚至还插进入埋了一晚上。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温檐想斥责他西装革履的皮下居然这么禽兽,但是昨夜又是他自己开的房,引的人上床。他自作自受,引狼入室,初尝情事的第一次还是位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上司,温檐想到这就更头疼。
天空又是一声惊雷,温檐随之叹口气,慢吞吞挪着身子想把后穴里埋着的东西抽出来。
他一点一点往床沿靠,那个东西抽离身体的感觉很明晰,甬道甚至能勾勒出阴茎的青筋盘络,肉壁吮着收缩,拔的他忍不住喘了口气。
快彻底分开的时候,温檐松了口气。不等完全呼出来,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忽然收缩,就剩一小截连在一起的阴茎伴着温檐被人快速拽回去的动作,噗的一声,骤然深深再度捅入还在湿润的甬道。
囊袋拍打在臀肉的声响刹那盖过雷雨天,还软软的穴口顺利的把那根火热的阴茎吃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