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师在四周逛了圈，问道：“这里是北冥山？”
“你来过？”杨小三谈话的兴致并不高。
“没有，只是去到过帝都，那儿可看不到这等景致。”鬼师走到望风亭，迎着山风伸了个懒腰：“听传言中说，只有在北冥山上，才能看到五行天山，四象宝塔，没想到是真的。”
“你是哪国人？”杨小三没有过去，躺在花苑里让寒夜给自己按摩，舒缓下几天来一直较为绷紧的心绪。
“我？孤魂野鬼而已。”鬼师淡然一笑：“如果我想离开去做些自己的事，你会允许吗？”
“你说呢？从你答应契约的那天起，你就已经没有自由了。”
答案早在预料之中，鬼师一点也不奇怪：“那，如果我请你和我一起去，你愿意吗？”
杨小三奇怪的看着她，几分钟前还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来着：“看你的表现咯。怎么，这么快就找回自信了？你这人格也条飘忽了吧？”
依着护栏，鬼师双腿交叠，气势十足：“只是忽然间想明白一些事情而已，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鬼师懂了，她从欧阳小琪跟苏笑雪身上已经看明白了，这个男人，心很软，只要先博的她的好感，事情不过分，他都会谦让，但千万不要触碰他的底线。一旦惹怒，他就会成为一个靠理智分析情况，靠感性判断方向的怪物。到了那时，谁也猜不准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没钱了，我得想办法赚钱，赚大钱，这么多老婆，可不好养啊。”
“你会缺钱吗？你身上的这些东西，随便丢出去一样，都足以让你富可敌国。”鬼师笑着摇摇头。
杨小三一副你当我白痴的表情，道：“我当然知道，可这些东西见不得光。再说，万一要是落到敌人手里，被他们反过来利用对付我，那我找谁哭去？”
“你不是有改变外貌的手段吗？你可以将我改变一下，去卖东西，在交易成功后，再直接将我收回，这样一来，谁也跟踪不到线索。”
欧阳小琪与鬼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变着身的，第二天又变回原样，她能知道这点，杨小三并不稀奇：“摆脱，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迟早会猜到是我拥有这些。”
鬼师从容一笑：“这世上，没有不冒风险的收获，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不卖，别人也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