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家的田里站了一大圈小孩,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五六岁。
分成两拨,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碗,从小到大安静的排着队等着栓儿和冬生给他们舀豆浆。
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皆是欢喜的期待。
来的时候都听栓儿说了,喝甜甜的豆浆!
甜啊,只敢做梦想想的味道。
心里雀跃得想在原地蹦两下喊几声,但看到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舒映桐,本能地乖乖站着,老实得跟鹌鹑似的。
从没见过她发火,心里知道姑娘脾气也不坏,但就是不敢亲近她。
舒映桐对这些一边喝豆浆一边偷偷瞄她,等她视线对上去又慌乱转头的孩子气行为并不在意。
怕就对了,她也不喜欢一群小麻雀围着她叽叽喳喳闹腾。
瞥了一眼快要见底的木桶,准备收拾回村。
起身拍身上尘土的时候随意扫了一眼远处,发现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娃抱着一只碗眼巴巴地望着这边,背上还背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娃。
“他们是谁?”舒映桐拍拍蹲在一旁看别人玩抛石子的栓儿。
这一片的小孩都来得差不多了吧,怎么漏了这两个?
栓儿挪出去两步,探头看了一眼,撇撇嘴又挪回来,“哦。是香草和宝顺。”
“那个香草不是你朋友?”舒映桐有些好奇。
栓儿凭兜里的零嘴在整个环山村孩子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