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夜色正酣。
从酒吧出来,街道清清冷冷,天气越发寒凉起来,夜出的人更少了。
孙娆然从后边揽过丁谣的手臂,靠近她的耳边低叙:“最新消息,酒吧可能会易主了。”
丁谣顿住脚步,满脸疑惑:“这么突然?”
“想不到吧,不过我也觉得奇怪,酒吧虽然开在广场中心地带,人流量不愁,但是受前半年疫情的影响,亏空严重啊,前几年赚的大半都弥补亏损了,老板正愁没出路,半道杀出个冤大头。”
“难怪我上班前我看见经理被叫去谈话,是不是得先来一波裁员?”
孙娆然仰头长叹一声,“尚未得知,如果要改变经营性质的话,是可能有人员变动。”
大环境萧条,工作都朝不保夕的。
丁谣捂紧衣襟,心口跟着十一月的天气一起凉下来,步步下去都踩在薄冰上,艰难龃龉。
俩人在岔道口分道扬镳,丁谣掐着时间赶地铁。
这个点,几乎是没乘客的。
她随意选了个站台,等轨道稳好后不慌不忙走进去。
很不巧,选的这节车厢,有个带着眼镜的男人,身上还弥漫着浑浊的酒气。
丁谣下意识离的远些,一开始还相安无事,但过完第一个站,男人突然站起身,朝她这边的空位坐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大概又是醉汉喝迷糊后,脑子不清晰胆子倒是壮大了。
她朝旁边挪挪,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