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还不是最气人的,让岳青禾心里最为恼火的是让她装哑巴,而这个春喜明显是她爹岳明远的人,一直在不停地对她各种提醒与说教,她上辈子在生活压力极大的现代,为了一份工作就是各种受制于人,没想到这投身富贵人家了竟然活得更为窝囊了,这让她怎么忍?
岳青禾坐在马车上,也真是不习惯这马车的颠簸,再加上心情浮躁,这很快就坐不住了。
“停车停车停车……”岳青禾“腾”地一下抓耳挠腮地就站了起来。
这回春喜可就慌了,这发型被岳青禾两手一抓可是看不得了。
“小姐你……你别乱抓头发呀,这……这待会儿可怎么进宫啊?”春喜立马站起来拉住正要往外冲的岳青禾,脸上的神色简直就是火急火燎的。
岳青禾已经将假发髻扯了下来,这个怎么办?
“小姐,现在可不是咱们任性的时候,公主办荷花宴很可能就是为公主选亲,少不得一些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小姐,您怎么也得顾咱长平侯府的颜面……”
此时,春喜已经有些急火攻心了,大爷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一定得把小姐照看好了。
岳青禾可不吃她这一套,这样让她自尊心严重受损又毫无人身自由的侯府小姐她不当也罢,她好歹也是某著名大学的高材生,她不信离开了这长平侯府她能饿死街头不成?
“那是你们长平侯府,什么颜面不颜面的,跟我可没关系,我实话告诉你,我还真不稀罕这什么嫡孙小姐……”
岳青禾越说越来气,与春喜的拉扯中,没想到一抬手竟然将春喜推倒了,“嘭”地一声直接磕在了车厢里的小茶桌上,瞬时春喜发间就流出了鲜血。
这下可把岳青禾吓坏了,她可真不知道自己力气这么大,一甩胳膊的事,竟然能开了她的脑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可怎么办……流了好多的血,赶紧……赶紧去看大夫……”
岳青禾将春喜扶起来,心里真的很是愧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马上将衣服撕下一块,从头发中找到伤口先捂上,又吩咐车夫马上去最近的诊所。
岳青禾对着春喜是连连道歉,她生活在文明的现代,自然不会觉得春喜作为婢女就身份卑微。
可春喜却没有过多的在意自己的伤口,“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拉着岳青禾的衣衫很是诚恳地请求道:“请小姐听奴婢一声劝,今日让小姐见了血光之灾是奴婢该死,这进了宫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请小姐一定要记得老太爷与大爷交代的话,凡事小姐都站得远远的,小姐本就是才回京城,与其他各位公子小姐疏远也是正常的,他们自然挑不出毛病来,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请小姐委屈一下,把自己当做一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