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星言紧紧的护着她,低声道,“白痴!”
他自是察觉了她身上的伤与消耗精血的痕迹,一时又急又气,千种滋味全数涌上心头。
她松了口气,悄悄的勾住了他的外套一角,没有说话。
汪文迪走向沧溟,语气平平,道,“沧溟兄,怎么与我的朋友动手了?”
“你不妨问问你的朋友。”沧溟没好脸色,冲后头招了招手。
殷扬身上的伤势很重,只勉强恢复到能站起来的程度,他低垂着眼眸,走到了沧溟身后。
汪文迪及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月歆,等着她的说法。
她眯了眯眼,微昂起脑袋,指着不远处触目惊心的尸体,道,“她有什么错?至于到这个下场?”
张霏霏一偏头,心猛地沉了下去。
沧溟满脸不耐,便由殷扬代答道,“她损了松心花,按律当处以极刑。”
“那朵花本就是给我的,我既不介意,她也只是一时不察……”张霏霏略显着急道。
她的话被汪文迪打断,他往前一步,心中对来龙去脉已有数了,沉声道,“这一路走来,在宫中见到的松心花数不胜数,想来在培育松心花这件事儿上,是没什么难度的。”
“侍女犯错,的确该罚,但为了这不稀罕的物件便要丢了性命,这处罚是不是有点过了?长此以往,难免叫人觉得沧溟兄过于残酷,人人惜命,又有谁还愿意到王宫里来侍奉呢?”
闻言,沧溟竟是冷哼了一声,嘴边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众人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殷扬抱拳,接着道,“几位初来乍到,对魔界规矩不明白,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