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婴?”凤倾倾和桑静香都有些震惊。

    “这怎么可能呢?当初姐姐传书给我……”话说到一半,桑静香忽然想起来,当初那封书信,并没有写明姐姐生下的孩子是男还是女,当时她还笑着说是姐姐生了孩子太高兴了,男女都忘了告知于她,几年后江雨烟找上门来,说是姐姐的遗孤,她也就信了,可如果姐姐生下的是男婴,那江雨烟是谁的孩子?

    凤成州对桑静香道:“当初姐姐传过来的那书信,我亦是看过的,就是因为那信中的孩子不辩男女,探子回来汇报情况,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我才留了心,只是这消息却也不知真假,唯有找到当初给姐姐接生的稳婆才能问到情况。

    可若是江雨烟果真不是姐姐的孩子,那她要么就是江家妾室生下的孩子,要么,就与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记得,江家就只有一个妾室,出生贫苦,父母早亡,身世虽然孤苦,倒也清白,只是未曾听说给江家生下过儿女,若江雨烟是这妾室所生,江家大火后,她无依无靠,冒充是姐姐的孩子来凤府,倒也不算什么大罪过。

    可若是她连那妾室的女儿都不是,她又是谁呢?某个奴婢的孩子?还是,江家那场灭门大火的真凶?”

    凤倾倾的心猛地一寒,全身的血液瞬间像是被凝固了。

    她是知道江雨烟并不是伯母的女儿的,这还是上一世,江雨烟在地牢里折磨她的时候,亲口告诉她的。但除此之外别的事情,她便不知道了。

    可如今凤成州这么一怀疑,她猛地想起来,江雨烟说过,她不怕杀人,她喜欢杀人,她很享受看人慢慢死去的过程……

    “父亲,你的怀疑不无道理。”凤倾倾端正的坐好,神情严肃起来:“今时今日,我们都已知道,那江雨烟这些多年,在我凤家演的一场好戏,城府之深,心机之重,令我们所有人都咋舌!

    再说江家当年的那场大火,确实也烧的离奇,便是天干物燥了些,从有人发现大火,到救火,竟然就已经将整个江家都烧的干干净净了,除了跑出来的江雨烟和那个一到凤家就死去的婆子,竟是半个活人也没有了,甚至连尸骨都无法辨认,只能早早的葬成了多人的大墓……

    昔日,我们家怜悯江雨烟孤苦无依,未曾细想,便收养了她,可是如今细细的想想,这件事确有太多的疑点,只是时日太久了,若要查起来,怕也是不太好查了的。”

    “倾儿,爹提起这件事,亦是觉得这江雨烟委实恶毒了些,就单凭着她背着我们所有人与香王相好,有了孩子后,还敢在皇宫的宴会上利用假孕草害你,这个人,就需得好好的防范,是以,这次去参加婚宴,你不仅要防着香王,防着皇后,还得防着江雨烟!”

    “你这孩子,自小就单纯善良,她要害你名声,你亦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报复行为,是你母亲将你教养的好,不与那忘恩负义的东西计较,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若非你是皇上刚封的永安郡主,又曾与那香王有过牵扯,皇后也是点名了要你去参宴,这场婚宴,爹是不想让你来的,爹是怕你被人算计了去!爹和你娘亲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女儿。”

    说着说着,凤成州倒是红了眼睛:“原想着有了官身,就能为你谋一份好的姻缘,让你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辈子,谁知道入了官场就身不由已,倒还不如做个商人,身份低贱又如何,那不过是旁人的看法,我们一家人,能生活的自在安稳,便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