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水域都滚烫如岩浆,鲜少有植物和动物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甚至连鰕姑人的衣物,都在这种情况下离谱出现了些许火星,虽然这点微弱的火星很快就被水流给淹没,速度快得犹如从未存在过,但它们确实曾出现过。
连鰕姑人的皮肤,都变得宛如煮熟的虾一般,被温度炙烤成了骇人的颜色。
这让他们本能的激发了图腾,他们的图腾纹跟女阴的有些像,虽然都是抽象的纹路,但可以看出具现物的图纹下半部分是卷曲的,像蛇一样,但不同于女阴图腾纹路蛇尾的多遍,他们的这个图腾纹尾巴都是向内勾的,站立起来就是‘j’的模样,比女阴的图腾纹还要更抽象一些,但大致可以看出‘c’形的腹部和‘j’形的尾巴,整体形成了一个‘s’形。
如果换作曾经,风漪肯定是无法从这样抽象得找不出规律的纹路中找出他们的图腾具现物,但有些东西看久了自然而然也就知道该怎么分辨了,只是风漪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究竟什么生物是长成这样的?
按照鰕姑人的习俗来看,这种生物必然得是水生,而水中奇奇怪怪的生物多了去了,风漪还真没能将什么生物跟这个图腾划上等号。
她也不纠结这些,看着鰕姑人的行动,他们摘下了自己所带的幕篱,有些出乎风漪意料的是,他们外表看上去竟然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要知道,在风漪一开始的推测中,她是以为鰕姑人的外表有什么异常他们才会这么做的。
他们放下幕篱,拿出了腰间的佩剑,跳起了剑舞。
这种剑舞跟风漪后世所看到的不太一样,他们仅仅只是将佩剑拿在手中,而并没有舞,整体依旧跟祭舞一般,着重强调的是四肢所表现出的动作和嘴中唱出的古老祷词。
鰕姑人平常说话风漪还能勉强听懂,这种口口相传的祷词她是一点都分辨不出来,她只能看到,随着祭舞的进行,这些鰕姑人背上突然生出了骨刺,没错,就是骨刺,这些骨刺大小不一的从头部一直延伸到了脚,让他们看上去显得十足的怪异,但随着祷词逐渐从原本的急促高昂变的缓慢低沉,这些骨刺也缓缓的收了回去,不,与其说是收,它们更像是以另一种方式融入了他们的表皮当中。
因为鰕姑人原本被烫得发红的皮肤,在此时却缓缓的平复了下去,转而皮肤、面部的图腾纹则从原本棕灰色变得艳丽了起来,有的是亮眼的赤色,有的是靛蓝,有的则是看上去有些荧光的柠檬黄,总之,颜色看上去十分的多彩艳丽,微微泛着光。
而除了他们身上明显的变化,周围的地势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一些颜色艳丽的、五颜六色的海藻状植物突然从泥沙里钻了出来,将幕篱都给直接顶了起来,幕篱上垂下的纱也随之跟着水流海藻而摆动。
以往孟极巫追踪他们时都不会离得很近,毕竟他们擅长在水下行动,对水流的变化自然也敏感,所以一旦凑近便很可能被发现,而在他们施法时,就更得离得远远的了,因为这种时候他们的心神之力会毫无遮眼的爆发,是最容易感知到周围变化的时候,所以这种时候孟极巫都会选择远离,等上一段时间再回来。
毕竟做法后,现场是很难留下蛛丝马迹的。
但水流和泥沙是最能遮掩痕迹的,因此以往孟极巫都没能带来什么有效信息,当然,她们倒是有发现过海藻,只是无论怎么研究,那海藻在她们看来都只是普通的植物而已,顶多比寻常植物更坚韧,所以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但本身却不是什么灵植,因此她们也推测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风漪继续看下去,便见他们从一堆海藻中,突然挖出了几个小贝壳,风漪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贝壳,而是砗磲。
只是比起普通的砗磲,它们看上去太小了,但波浪形的外壳已经足以说明它们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