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朝给故去的亲人送了寒衣,秋闱的举子们便入了科场,汪举人自然也在其列。
因着科举,人人都把目光投在贡院那里,举人、监考官和他们的家人更是防贼一样防着别人——应知有种灭门案叫做“科场行贿”,稍有牵连便是大罪过,像昔花楼那样的消闲场所自然便清闲下来了。
鬼宅这边也冷清了不少,倒是闲汉多了几个。我有点害怕,便央了林霈,要他的小林河过来帮闲。
“你要他作甚?昔花楼那边他都跑不及。。。”
“怎?你还怕他抢了我去?”我掩嘴羞他,被他一个白眼丢来,打了个正着。
“嘁,那个小子,你看他哪回跟着我来看你了?自打阿蔷那小妮子出了城,他再也不着紧往鬼宅跑了。”言语之间,他也有什么不满似的。
“那你帮我把门口那几个男人轰走嘛!”
“有爷在,你还怕甚?”嬉闹半晌,又要行事。
“别别别!”我扭着躲开他,“白日宣淫,我不要!”
“爷给钱~”
“给钱也不换。”我撅了嘴,“正值秋闱,别人都怕惹上这些,偏你还往上凑。”
“担心爷?”
“怎能不担心?我的大靠山。”我整了衣衫往边上坐了坐,拿起针线笸箩,警告他,“不许再过来了,不然就扎你!”
“小蹄子,你还来劲了是吧?”
见他气鼓鼓的样子,我不禁失笑:“给你做的荷包还差几针,马上就好,等会儿给你拿回去。。。哎呀,没完了你?”果然,我拗不过他。
直到日影偏西,我才悠悠醒转,打过哈欠起来,不见了他的身影。